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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7章:这鸿门宴我李承乾吃定了(2/5)

着襁褓中承乾对他笑的模样?漏壶滴到丑时三刻,铜水滴落的声响忽然与记忆中刀剑相击的声音重迭。他想起李承乾十岁时在弘文馆摔碎砚台,哭着说“我要像阿耶一样打突厥”。想起十四岁监国时,这孩子认真思索的摸样。那些被权力碾压的温情碎片,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刺目的光。他可以容忍太子结党,可以忌惮太子握兵,却唯独不能用“母亲”这个最柔软的武器,将儿子逼上绝路。长孙无忌拾起邸报时,李世民的目光落在“太子活我”四字上。民间文人代笔的颂文此刻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指尖发颤。三熟稻种确实是李承乾的利刃,可这把刀切开的不仅是民生困境,更是他作为君主的权威边界。“若用观音婢之名,百姓会如何看朕?”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自嘲的沙哑,“他们刚把承乾捧成神农氏,朕就用他母亲的名义设局,这岂不是坐实了‘君德有亏’?”窗外夜色如墨,太极宫的宫墙在月光下显出冷硬的轮廓,恰如他此刻必须坚硬的帝王心。当年渭水之盟,他单骑退敌靠的是民心所向。贞观之治,他开创盛世凭的是“水能载舟”的敬畏。如今若为了皇权之争,不惜消费亡妻的贤名,毁掉百姓心中“父慈子孝”的幻象,那三熟稻种带来的民心归向,只会瞬间化作燎原的民怨。他可以不在乎史书如何书写“玄武门之变”,却不能不在乎“贞观”二字是否会在他手中蒙尘。“陛下息怒!”长孙无忌扑通跪地时,额头磕在金砖上的声响惊飞了梁间栖着的夜枭。他盯着地砖缝隙里渗着的蜡油,想起妹妹生前最厌恶铺张,连皇后袆衣都只许用半幅织金。如今他却要用她的清名设下鸿门宴,恰如用她亲手绣的平安符去盛装毒酒。死去的记忆逐渐袭来,看着陛下的摸样,长孙无忌突然想起曾经的一些往事。咸亨殿的梨花还未落尽时,妹妹总爱坐在廊下教他读《女诫》。她指着“妇德”篇轻笑:“哥哥日后做了宰相,可不能学那些苛待百姓的权臣。”那时他还是个跟着李世民打天下的少年郎,腰间佩着妹妹绣的平安符,总以为权谋与亲情能像她发间的并蒂莲般相生相伴。直到贞观六年,他力谏陛下罢黜自己的相位,妹妹在屏风后轻叹:“无忌哥哥,你终究是把君臣之礼看得比兄妹情重了。”关陇门阀的存亡、魏王,晋王的储位之争、陛下日渐衰微的掌控力。这些念头像走马灯般在他脑中飞转。可当李世民厉喝“放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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