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1章 “都是平儿侍奉王父”(2/3)
谢密已经退了热,殿外的雨也已经停了,残留在屋脊瓦当的雨水在廊檐下滴滴答答地落,不知道廊下守着的人走没走。
睁着一双眼睛熬着,从曦色乍现,到东方既白,对面殿宇屋檐的瓦当在薄薄的晨雾中渐次清晰起来。
可晋君还没有来。
没有来,那便等。
这才是第一日,多等上几日,也许再等一日,两日,他也就来了。
若是一日,两日,他不来,那就再等七日,八日,也许他就来了。
若是七日,八日,他还不来。
总之要等,会等,等到死那一日,也许只有到那一日,才不等了。
这一日的大明台依旧有人把守着,也依旧没有医官进殿。
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,便是来了几拨人。
第一拨是赵媪。
赵媪一来便与谢韶起了争执。
隔着殿门,都能想到赵媪那富态的脸惊愕得横七竖八,“韶将军,这咋还不让嬷嬷进呢?我,嬷嬷,家宰,给夫人送饭!”
自称嬷嬷示的是亲近,是私底下的交情,称家宰示的是东壁大管家的身份,是场面上的交涉。
然谢韶自恃乃是晋君堂弟,身份贵重,是谁的面子也不屑给的,因此也就冷冰冰地拒了,“家宰还是避嫌吧。”
你瞧,谢韶是一点儿私交都不讲的。
赵媪急了,急了就去扒拉谢韶,“我有啥嫌好避的?老妇我仰不愧于天,俯不愧于地,对王父和夫人更是忠心耿耿!我避啥嫌啊我避嫌?你给我让开!”
被谢韶冷冰冰地抬刀拦住了,阴阳怪气地揶揄了一句,“是吗?那司马敦去哪儿了,家宰怎么说?”
赵媪气噎,“你!你...........”
一句话就让赵媪偃旗息鼓,是,司马敦去哪儿了,干什么去了,为何迟迟不回,单是这一样,就不能再讲什么“俯仰无愧”的话了。
赵媪脑子活泛,又问,“大公子和女公子想母亲了,闹着要见母亲!怎么,你这做叔父的,也不许见?”
就说谢韶是个木石心肠的人,杵在殿门正中,丝毫也不挪开,还是那套冰冷的不近人情的话,“不许。”
赵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