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,荣安侯在外驻守鲜少回京,而陆君砚的母亲更是早早就离世了,可在白氏眼中大房的阴影却从未消失过,唯有一件事她素来有面儿。
那便是她生了个健全的儿子——陆秦志。
在陆君砚眼里,陆秦志是个纨绔,但在白氏眼里,他便是被陆君砚耽误的侯府世子,生辰宴上她拉着陆秦志八面玲珑与人交谈,任谁都得夸一句她的儿子。
江知念刚才已经与白氏过招了一次,现在也不用再去打招呼,直接入了席间。可自她刚踏入,陆秦志的目光便若有若无地追着江知念过去,等她落座后,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一步步走到了江知念面前。
折柳年纪小,不大能沉得住气,方才听了一出活春宫,做不到面色如常,江知念怕她露馅儿,倒是先吩咐她,“折柳,你去寻云初,一会儿宴散后,劳他送我回府。”
等陆秦志到了她面前时,折柳已经走出去一步了。
这不走还好,一走他眸光一垂,正巧见到了折柳裙角毛躁似是缺了一块儿!
回过神来的陆秦志,提杯道,“嫂嫂——”
江知念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拧,他声音大,又像是故意的一般,说不出其中意味,“陆公子,我与世子还未大婚,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迟早的事。”
江知念眸光淡淡的,不再接话,陆秦志发现江知念与他所见的女子都不一样,女子大多性子温顺,只要不过火,他一两句玩笑话都会接下去。
可江知念不一样,她不乐意,是真的要冷场子,就这样冷冷淡淡地盯着他,一句话也没有。
白氏察觉到这边气氛不对,自己也才从江知念手里吃了亏,连忙过去,“志儿,不许胡闹。你去男宾那头招呼宾客才对,这边就让秋儿来。”
陆秦志似笑非笑看了江知念一眼,起身离开了,心道,再冷冰冰又如何?当初那王灵燕也不遑多让,瞧瞧方才在厅房内,与他耳鬓厮磨,放荡的模样。
便没有女子,是他驯服不了的,何况还是陆君砚的世子妃,和陆君砚这样的废人在一起,岂不空虚寂寞?
江知念不知其所想,等到时辰一道就准备回府,大绥风俗是至少要宴过了一半再离席,才不算冒犯。
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