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尸体(2/6)
。陆娘子却主动告诉她,不禁教她有些吃惊。陆琬璎仿佛看出她的惊讶,浅浅一笑:“海潮以诚相待,我自该投桃报李。”“你和我见过的那些富家小娘子很不一样,”海潮道,“你不像他们那样用鼻孔看人。”陆娘子脸颊微红:“多谢海潮。”她的忧惧排遣了些许,或许是疲累到了极点,不一会儿就倒在石床上睡着了。倒是海潮,被梁夜那番话弄得毫无睡意。梁夜是怎么看出来那是个假沙门的?她好奇得抓心挠肝,可又不能去问。翻来覆去半天,只觉对面壁上长明灯的光焰模糊起来,似乎有烟雾飘过,脑袋发沉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不知睡了多久,她忽然被一声公鸡打鸣似的惨叫吵醒,蓦地翻身而起。陆娘子也惊醒了,一脸懵懂:“出什么事了?”“我去看看,”海潮道,“你先别出去。”陆娘子迟疑了一下点点头:“小心。”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来到正殿,海潮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。只见鸟头人身石像上溅了一大片血迹,一人倒在石像前,喉咙上一道血口子,衣襟染成褐色,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。一把尺来长的短刀掉落一旁,上面沾满了鲜血。那人是江慎。梁夜正蹲在一旁探他鼻息、翻开眼皮查看眼瞳。程瀚麟则躲得远远的,脸色发白,扶着石壁,发出一声声干呕。刚才那声惨叫多半就是他发出来的。“死了至少一个时辰。”梁夜平静道,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皱一下眉头。他向程瀚麟要了一条帕子,隔着帕子捡起沾满血迹的短刀:“是祭刀。”“那贼秃呢?”海潮问。话音未落,便见沙门打着哈欠从外面走进来,眯缝着眼睛看了眼尸首:“哟,这就开始杀人了?”海潮瞪了他一眼:“我们正想问你呢!你不是和他一起守夜么?守到哪里去了?”和尚道:“贫僧去外头解个手不行?”梁夜道:“僧袍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?”海潮这才发现他湿漉漉脏兮兮的僧袍上,隐约有深色痕迹。“我脚底一滑跌了一跤。”沙门说着捋起袖管,胳膊上果然有些擦伤的痕迹。梁夜:“去了一个多时辰?”沙门脸上闪过惊诧,犹自嘴硬:“谁说我离开一个多时辰?”梁夜道:“从尸身僵硬的程度看,死了至少有一个时辰。”海潮有些诧异,他怎么会知道这些?“禅师擅离职守一个多时辰,所为何事?”梁夜问。沙门歪着头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性:“小子又不是官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