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阿殊(3/4)

    “契约早已结下，他们都是自愿的，若不是你的介入，他们还多过几天安生日子。”

    李南星气结：“你费尽心思给他们织了一个蜜窝，骗走了他们的生命！这叫欺骗！”

    “都是丰云自己的选择，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……”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，几十个老人杵着拐杖，颤颤巍巍地从巷子里走出来。

    其中一位李南星还见过，正是进城时问路那一位老伯。

    “阿公，你来了……”仙姑闭了闭眼睛，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泪珠。

    “是丰云的日子太苦了，所有人都熬不下去了。虽然她做了错事，但我们不怪她……”几十个老人来到仙姑身边，将她团团围住，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的额头，一下又一下，如同宽慰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李南星不理解，疑惑道：“她骗了你们，所谓的登仙只是一场骗局，人死了就是死了，不可能登临仙界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虚假的希望总好过绝望，你什么都不懂……”仙姑在流泪，似乎被她称作阿公的人触动了她的心事，她眼中闪过恶意、仇恨，最终停留在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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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丰云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，老人们开始念诵当地流传的一种祈福经文，低沉而沙哑的诵经声回荡在空荡的城内更添一种凄迷。

    李南星念不懂他们的经，却感受到了经文中温暖的能量，这能量来自几十个老人的体内，它们汇聚成一阵风，带着一个恶者的灵魂飘走了……

    随着生命本源的消散，仙姑身上发生了变化，她脖子上出现了喉结，眉眼也变得更加英气，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。

    “男的？”李南星惊讶道，谢瑜也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“阿殊是孤儿，男生女相，小时候被人们认作女孩，所以他也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儿。因为这个受了很多苦，所以他恨这座城，也恨我们。”被称作阿公的人，轻轻为阿殊合上眼睛。

    “他的父亲是修士，也是英雄，是守卫丰云城而死的。所以他又爱这座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