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草城寨原本就有一营禁军精锐驻守,朱广武也不怕消息传开来后,三百多厢军将卒会有什么无法控制的躁动。
朱广武的作风要比郭仲熊强硬多了,除了下令厢兵将卒不得走出营房外,还直接派禁军将卒接管岚州石场的守卫,防止石场牢营的囚徒会有什么异动。
当然,除此之外,在郭仲熊或者岚州兵马都监司有进一步命令传达之前,朱广武也无意逾制多做什么;他甚至早早就在禁军营房里睡下。
陈子箫也是很平静从容的配合朱广武、解忠做诸多部署,过了子夜见没有新的情报及命令传来,他也跟往常一样,回到宿处睡下。
在朱广武之前,邬七就已经赶到草城寨。
邬七说及六路领粮人马停聚黄龙坡驿之事,陈子箫就意识到事态不会再照他所设计的那般发展。
他不相信自己的真正身份已经暴露,但身为招安降将,甚至对岳海楼阳奉阴违,也极可能不会再受信任。
而倘若郭君判、潘成虎他们被捉住交待出受怂恿之事,郭仲熊很可能会不问三七二十一,就将他关入大狱,但他此时也无意从草城寨逃走。
叩门声响,陈子箫从惆怅的草原乡梦中醒过来,披衣点着烛火,打开门见是曾润、朱孝通陪同岳海楼走进来。
很显然曾润、朱孝通亮出蔡府的招牌后,朱广武无意阻止或干涉他们在草城寨进没,只想着能尽快平息事端——大多数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什么大风波。
“虎侯过来了……”陈子箫平静的请岳海楼三人进屋坐下。
“我好像并没有正而八经的介绍过自己,难道朱孝通跟你提及过我的身份?”岳海楼盯住陈子箫问道。
“蔡府能叫朱管营及曾先生都毕恭毕敬的岳爷,除了虎侯之外,我也想不出有第二人了,”陈子箫在床榻前坐下,说道,“虽说受招安还不满半年,但从在桐柏山得郑先生找上门来,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为蔡相效力,所以蔡府以及西军的一些情况,便用心多了解了一些